【伪装者/楼诚】千针饮 20

Summary:楼诚原作向,阿诚双生子设定。身世疑团的明诚既要找出真相又要解决身份带来的层层问题的故事。 慢热。

 


  第二十章 和

  这是阿诚这段时间里睡得最好的一夜,无梦而香甜。

  

  明楼真是醉得不轻,就在阿诚以为亲吻之后还会继续做点什么的时候,他突然身子一松,整个人扑到阿诚身上,然后软绵绵地滑了下去,在他颈间发出沉沉的呼吸声。

  阿诚犹豫了半天,还是把他扛到自己的床上,把他身上的衣物尽数脱下,又找来自己的睡衣给他换上,动作很轻地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。

  折腾了半天之后,他已经毫无睡意,坐在床边看着明楼安安静静躺在那里。

  如果不是他的唇上还有些红肿,阿诚甚至都要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
  阿诚抬起手,食指慢慢摩挲着唇瓣,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儿,混杂着明楼身上独特的,幽淡甘凉的味道。

  那味道多少次忽近忽远地萦绕在他的鼻尖,是无数次睡梦中醒来时那一抹空荡荡的怅然若失。

  就在今夜,发生得那么真实,那么……回味无穷。

  阿诚将台灯调得极暗,避免光线照上明楼的脸,只在他手边投下一小块暖黄色的光斑。

  他靠坐在床头,一偏头就能看到明楼流畅精致的侧脸,心里既欢喜又哀伤。

  从没想到这几天的避而不见会引来这样一个结局,这是不是意味着……大哥和他也是一样的心意?

  身世的秘密还沉甸甸压在阿诚的心上,他怕眼前这一刻的岁月静好不过是风暴来临前的一场幻梦。

  自我困扰了许久,最终阿诚自嘲一笑,迅速拉灯躺了下去。

  在这样的年月,在这样的上海,本来过的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,又何必还要去考虑明天?

  只要此一刻,他的心中是温暖安宁的,就足够了。

  

  第二天早上醒来,明楼已经不在阿诚的房间里了。

  他有些怅然地从床上坐起来,深深吸了一口气,像什么都发生过似的进了浴室洗漱。

  穿戴妥当后,阿诚走到窗前,用力拉开厚重的香槟色窗帘。

  玻璃上一片白蒙蒙的雾气,阿诚看不清楼下的景象,伸手在窗上胡乱抹了几把,手心里一片冰凉濡湿。

  他无意识地在玻璃上划出明楼的名字,又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立刻涂掉,看着窗上有连续不断的水滴慢慢滑下,才赶紧走出了房间。

  

  早饭已经摆上了餐桌,明镜和明楼已经坐在那里喝起了粥。见阿诚下来,明镜放下汤匙朝他招招手,脸上带着笑:“你今天倒是睡了个懒觉,难道是昨夜做了什么好梦,所以舍不得起床了?”

  好梦……阿诚脸上有些发虚,飞快地往明台空空的位置上扫了一眼,才慢条斯理地答:“这么说的话,明台岂不是每天都在做美梦?”

 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前,拉开椅子坐了下去。“大姐早,大哥早。”

  明镜如往常般应了一声,明楼也转过头,深深望了他一眼,直看得阿诚心头发虚,才勾了勾唇角:“早。”

  明台始终没有下楼,明镜也习惯了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。三个人安安静静吃完早饭,明楼起身前突然转头看向阿诚:“你最近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吧?今天跟我去上班。”

  阿诚愣了一下,随即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
  桂姨从厨房出来,和阿香一起收拾碗筷,一抬头就看到阿诚和明楼一前一后走出家门。

  明镜今日没有急着出门,从饭桌上离开就去了客厅里看报纸。桂姨泡了一壶花茶端过去,这才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大小姐,阿诚和大少爷和好了?”

  “嗯。”明镜依旧盯着报纸,嘴上却忍不住和桂姨聊了起来:“他们两个前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,见了面话都不说一句,真当我看不出来吗?”

  她这大半辈子的心血都放在了明家的生意和三个弟弟身上,生意是没什么可发愁的了,倒是这几个臭小子,一个一个的都不让人省心。

  当然,相比之下,明楼还算是听话的,倒是阿诚这段日子的反常沉默有些让她意外。

  好在今天总算是打破僵局了,明镜挂在心上的事又少了一桩。

  

  桂姨端着茶盘退回厨房,心不在焉地拿着抹布擦了几下。

  看阿诚最近神不守舍的样子,竹内幸子到底有没有说出他的身世?

  如果他已经知道了,那他为什么还不来找自己?

  “哎,居然下雪了?”

  阿香略带惊喜的声音在厨房中响起。

  桂姨跟着抬起头,果然看到窗外有一团团白茫茫的雪絮飘飘洒洒地落下来。

  跟北方的鹅毛大雪不一样,上海的雪也是软绵绵的,雪絮里裹着水滴,打在窗子上,还有轻微的响声,然后就贴在玻璃上慢慢滑下来,很快就糊满了整扇窗。

  阿香苦恼地叹了口气:“我昨天才擦过的玻璃,又要重新擦了……”

  桂姨怔怔地看了一会儿,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,放下抹布走出了厨房。

  

  雪开始下起来的时候,明楼和阿诚还在去往新政府办公厅的路上。

  阿诚开启了雨刷,一抬头就从车内镜里看到明楼发怔的侧脸。

  他偏过头,定定地盯着窗外的落雪,目光悠远,脸上满是回忆的神情。

  阿诚的视线一触即收,继续专心地看着前方的路况。

  这样的天气里,开车更应该加倍小心。

  就在他以为二人会一直静默到新政府办公厅时,明楼突然开口了。

  他说:“你还记不记得,我们在巴黎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?”

  阿诚迟疑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记得,那天也下了雪,不过比上海的雪要大多了。邻居家的几个孩子在街上打雪仗,正好碰上我们从餐馆回来,招呼都不打一个,雪团子就砸了过来。”

  说着说着,他自己就笑了:“你走在马路外侧,尼诺丢的雪球直接就砸到了你头上,又溅得到处都是。”

  随着他磁性声调的缓缓回忆,明楼的眉眼也舒展开来,似乎是没有想到阿诚还记得那么多小细节,也笑着摇了摇头,补充道:“你见我被砸了,第一反应就是蹲下身子去搓雪球回击,把尼诺和科莫都砸得鬼哭狼嚎的。”

  两个十几岁的半大男孩,对上阿诚这个在伏龙芝上过军事课的优秀特工,简直就是完败。

  阿诚想也不想地回嘴:“你那时不是感冒了么,我也是怕你着了凉,才想着赶紧速战速决的。”

  他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
  那样轻松的日子,仿佛已经过去很多年了。

  现在的他们,哪还有什么心情,去和一群少年打雪仗呢?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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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你们都在等肉,“现在的他们,哪还有什么心情,去床上妖精打架呢?”

肉会有的,但不是现在,容我跑完剧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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